从针刀谈起......(演讲稿)

尊敬的大会主席、主席团、大会主持人及大会全体工作人员,尊敬的各位来宾和参加这次大会的全体人员,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姓闫名XX。58岁,从医41年,工作医院...

尊敬的大会主席、主席团、大会主持人及大会全体工作人员,尊敬的各位来宾和参加这次大会的全体人员,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姓闫名XX。58岁,从医41年,工作医院。擅长:疼痛诊治。比较得心应手的工具:针刀。得过两次脑栓,说话少气无力不清楚,大喘气甚至时不时有些结巴,希望得到大家包涵与谅解。

大会主持人告诉我,只能给你两个小时,讲讲针刀。我有两个理由不讲,一是嘴本来就笨,不爱多说话,这脑栓栓得说话实在太费劲,说又说不清楚、利索;再者说,半辈子只会听课没讲过,最起码没当着这么多人讲过。第二个理由是因为“只能给二个小时”。莫说两个小时,就是给20个小时讲针刀恐怕也说不明白讲不全。不说针刀的操作规程,针刀理论,也不谈什么禁忌症、适应症、并发症之类,就一个一个地讲病、讲讲诊断与治疗没三天也说不出子丑寅卯。针刀治疗的病忒多,我不敢说讲针刀,只能举一两个例子让大家肤浅地了解一下什么是针刀,针刀怎么样治病,针刀能治哪些病。如果非要给我的演讲加一个题目,就叫“我是怎样学习针刀的”,或者干脆就叫“从针刀讲起”。

坦白地说,我的许多知识、包括医术中的某些所谓“绝活”,很大一部分是从各类学习班学到的。从20年前起,我每年都要拿出半个月的“年休假”来参加这类的活动,天南地北,长途短路,乐此不彼!记得第一次参加“针刀学习班”是在泰安,医院的麻醉科主任宋文革,一周的收费是60元。因为在北京学“平衡针”时,朱汉章正在中国中医研究院讲“小针刀”,我去报名,人家不招,说我不够主任、副主任医师的资格。因为对针刀特感兴趣,只好从繁华的大都市而辗转到泰山脚下,师从朱氏弟子当起了徒孙。当然了,我还是在北京聆听了针刀鼻祖朱汉章的讲课。再后来,又到过很多地方,听过施晓阳、李殿宁、田纪钧、张秀芳、柳百智等老师们的讲课,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反复复。因为要比较比较这个小针刀,我还参加过泰安黄荣桥的《小宽刀》、天津任志远的《针灸刀》学习班。从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跟班跟到步履瞒珊、举步维艰。因为经常参加这类学习班,认识了不少朋友。一年年在学习班上见面,老朋友称呼我“老顽童”!

前些年,有个运动叫“传销”,我给那个运动概括了几个字,叫“拽你上船,推你下水,逼你败家”。如今又兴起了个“办班”运动:眼下,全国各地办班热步步升温。报纸杂志、电视、电脑上打广告,手机里发短信。各种各样的“学习班”如雨后春笋在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茁壮生长,遍地开花,如今已蔓延到小镇乡村的角角落落。

不是说办班不好,毕竟我就是跟班长大、跟班变老的一个例子。问题是,上什么样的班,跟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事?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跳神;跟着蜜蜂入花朵,跟着苍蝇进厕所——就是这个道理。参加一次学习,能够掌握一门技能,能够更新一次知识,能够懂得你以前不懂或不大懂的某个道理—这就是收获,花钱也值!

现在的人们“势利心”太重,注意是“势利”而不是“事业”,凡事都讲究“急功近利”,先算计一下参加这个班有没有好处,再估计估计参加这个班能不能赚到钱。人,不要太贪心。只有坚持你所选择的,选择你所坚持的,你才能有所领悟,有所收获。

奇了怪了:现在百姓都想学治病,不管以前懂不懂医道,比较盲目地跟班学,学针灸,学按摩,学刮痧,学足疗,学火疗,学少林达摩十八法。我认识这样一个人,人家嫌跟班费劲,参加一次学习班去的还是台湾。后来我明白了,他听课要得是个招牌,为得是有个显摆,果不其然,他把学得那点“玩意”只是拿来练嘴皮子,把“结业证”当成一种身份,凭着一张就能说会道的嘴闯荡江湖,甚至干脆打出“治癌”招牌!冬去白山黑水,夏游成都海南,悠哉乐哉,玩山玩水玩女人。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癌症,反正是世界都治不了的病,我不会治根本不丢人。这真是大买卖,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骗子!厚颜无耻的大骗子!别看他不会治病,只要沾上你,能用嘴从你的腰包里往外掏银子,张嘴就几千几万,“要的钱越多才说明本事越大!”这让我想起一句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特殊年代的人们创造了那个时代的“神话”,不曾想如今的眼皮子底下竟有这样的“神人”!狗掀门帘,全凭嘴上功夫。不会治病只想赚钱的人,不是在“行医”,而是在践踏别人的生命。

看病,要有真本事;除了心理性疾病,没有用嘴就能说“好”的病。单说一个“治疼”,方法就有几十种。我麻醉科出身,起初认为会骶管、硬膜外、外周神经阻滞再加上星状神经节、穴位注射就能治疗疼痛中70-80%的病,结果呢?差得远!医院有“疼痛科”不过是十多年的事,现在与疼痛沾边的科室就发展出十几个,比如“骨伤科”“介入科”“内窥镜治疗”“骨关节镜”“运动医学”“脊柱医学”等等,就连“推拿、按摩”这些本属于身体调理方面的操作都要楞要往“疼痛治疗”这个位置上“凑”。你说你是治疼大师,你对“疼”了解多少?你能掌握几种止疼的方法!?戏剧的中经典剧目况且都要“十年磨一戏”,何况要当一个好大夫!“喜来乐”本来是虚构的沧州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据说崔尔庄一带已经有了他的后裔在开药铺,在给人看病;他不愿意只做个“传人”,声嘶力竭地标榜自己是正祖正宗!不是治病有瘾,是想钱想疯了!真本事不是拿嘴吹的,不像卖狗皮膏药,不管药管不管事,只要把包装搞得花里胡哨,再印上三五行熨金、夺目的大字:祖传的,真正祖传的,二百八十辈祖传的……好膏药!

好大夫,什么人是“好大夫”?病不在大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下五除二把痛苦解除了,病人的那张苦脸有笑容了,满意了——这就是好大夫,人家称你“神医”也不为过。再好大夫,绝对不可能“包治百病”。学有所长,术有专攻,只要他对你的病有把握并且真的给你治好了,对于你而言他就是个好大夫。

我常爱拿这事打比方:用修手表的工具来修汽车,再精细也用不上;反过来,用修汽车的工具来修手表,再大的家伙也不给力!不是哪个物件好,而是看你拿来做什么用。任何一种学问、一门手艺都有它独特的地方,掌握了“独特”就掌握了这门技术的精髓。比如针刀就是用来治疗软组织的:软组织粘连!软组织粘连后对神经、血管压迫而造成的某些症状:头晕目眩、腰酸背痛、假性心绞痛,头疼、腚疼、关节疼;软组织挛缩后造成的膝不打弯、肘伸不直、肩不能抬、腰不能屈,等等等等。离开这个大前提,针刀的“刀”就什么都不是;扎了半天针刀,用得只“针”。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明白了“针刀师”到底该治、能治疗哪些病。

为什么干针刀的人总强调“局部粘连”,强调“软组织损伤和损伤后的结疤”?原因挺简单,因为损伤大概就分两种:动力性与静力性;动力性损伤好理解,因为活动剧烈或不慎(包括外伤、职业病)扭了筋、错了骨,局部疼痛或肿胀,其结果是损伤后的局部结疤粘连。另一种就是静力性损伤,比如坐的时间太长了,引起颈腰酸困、发紧、累与疼痛;因为长时间不动(过常时间玩电脑,没日没夜打麻将),这种静力性损伤比动力性损伤难治。人和任何动物都具备自身修复的功能与能力,只要你有疼痛的地方,大脑皮层就向其它的系统发出指令,接到指令的系统就要向身体疼痛部位输送止痛的物质(5-羟色胺、内啡肽等);疼痛时间越长,输送的这种物质越多。就像闹大水——水来土屯,屯上被水冲散,再屯,再冲,周而复始。等水没了,被屯过的局部地段是不是形成一小片高地,自然界称此为“淤”。人体有“淤”,就是我们常说的“局部粘连”(可理解成“筋淤”,更多见的是“血瘀”)。

我“耍”了二十多年的针刀,充其量算个“针刀匠”,铁匠、木匠、泥瓦匠都是匠。所谓“匠”,就是这个或那个行当里能指望一门手艺吃饭的人。我说我是针刀匠,名副其实:本人本来就习惯于低调,真的会干不会说。

在座的人有没有搞针刀的,请举手。有没有十年以上的,请举手。有没有不懂针刀却又想听听针刀的——别举了!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只要你在这儿坐着就得听。如果让朱汉章讲针刀一个月不够用(可惜你们再也听不到了,此人已经作古)。让张秀芳讲针刀一个礼拜肯定嫌少(在针刀界诸多人物中我特佩服她。其中原因之一是因为她知道朱汉章的死了媳妇,先离婚再追求朱——是个把爱情当做事业、事业大于感情的人)。让施晓阳(朱汉章在南京的关门弟子,针刀界闻名的“四大金刚”之一)讲针刀,他肯定还不如我,据说他脑栓栓得已经说不出话。他们都是大师,大师中的大师。其实,再大的大师,也会退出历史舞台。我希望针刀这个行当后继有人,更希望事业有成的人把针刀发扬光大。

我讲针刀,从哪儿说起呢?椎间盘,膝关节,颈肩腰腿痛?无论拿出其中的哪个题目都太大,况且它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如,腰疼治腿、治膝,腿膝好了腰就不痛了;腿膝疼治腰,腰不疼了,腿膝也好了。大家说,讲什么病好?好,就以“肩周炎”为例。什么是肩周炎?老百姓爱叫肩膀头子疼:上举、后背受限,洗脸时够不着脸,擦屁股够不着腚,提裤子摸不到腰带,端盆水肩臂发涨发麻,扭头歪脑袋肩疼脖子輖——这些是不是“肩周炎”的表现?我可以麻利地告诉你:也是也不是!但就这几个动作而言,这个人的毛病大了去了:肩有毛病,脖子有毛病,胳膊肘也有毛病,甚至大梁骨的毛病也不小!有人会说,当大夫的就会吓唬人,把小病给说大了,治好了才显得你艺高,治不好是病太重。再就是把病说大了,为得是让你多掏钱!咱先别说治,就说检查吧,就这些毛病而言,让你拍张X光片子总不为过吧?(一百多没了)麻,肩麻手麻是吧?再做个肌电图,必要时再做个神经定位(又几十块没了)。脖子輖?做个CT,如果有椎间盘突出什么的一眼就能看个明白,肩膀头疼再大事儿也小,颈椎有点小毛病事儿也挺大,会影响你后半辈子。一次ct(二百多又没了)。疼了多少日子了,二年?这可不大好,你这个年纪最怕长东西,良性的还无所谓,万一是……给你的肩关节做个核磁吧,咱别因小失大,想想,再想想。话说到此,当大夫的千万别“咂嘴”,只要大夫咂咂嘴、皱皱眉,病人或者家属不管哪个害怕,做个核磁(八百多又没了)。像化验、心电图、B超之类的应该算是小钱,有时候你不在乎,有时候你在乎也不行!商业化时代也好,金钱时代也罢:大价钱买个大明白!我爱说,医院的各种机器那都是“印钞机”,进去的是病人,出来的是钞票。明白了么?这肩膀头子疼是小病吗?病还没有治,先花上千把块钱查查是常有的事。

说肩周炎不说钞票。准确地讲,肩周炎——顾名思义就是在肩的周围最起码能检查出三个或三个以上的疼点。说就有一个点疼痛,那就不能称其为肩周炎。再就是,肩周炎是由于人到中年内分泌紊乱、失调而造成,俗称“五十肩”,也就是说二三十岁的人即使疼痛的再厉害,即使他(她)有三五个疼点也不能称其为肩周炎。明白了吗?其实,你再明白也是糊涂!因为在疼痛科里就不该说肩周炎这个词。应该把它细化,细化成一个个不同的病名。

在讲解这个病的同时,我必须大概的、笼统地讲一下局部解剖,因为不讲解剖就没法扎针刀。不管你是内行还是外行,也不管你爱不爱听,该说的我就睁眼闭眼地说,你是睁眼还是闭眼听无所谓,趁这个机会,你拉屎撒尿、喝水吸烟都可以,你方便我也方便。遗憾的是,来不及做课件,也没有挂图,空口白牙说解剖,恐怕再能耐的专家也够呛。我尽量把这一块说得通俗易懂,别让大伙大眼瞪小眼,抓耳挠腮。

我们常听有人说“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没有咬牙切齿地仇恨说不出这类的话。外科医生则不同,他必须学会“不扒皮也认得骨头”,光认得骨头的还不够,就连哪一块肌肉怎么个形状,哪跟哪连着;那一条神经,哪一颗血管从哪到哪,那粗那细——隔着一张人皮,能在你的皮外画出肌肉、神经、血管的位置与走行,这过程中在哪还有一个什么孔、什么管;那根神经或血管爱在什么地方受卡压。好像我们的肉眼有透视功能,隔着瓢能看见瓤!

这“瓢”和“瓤”的关系就是大夫们所说得“立体解剖”。我们用手一点,说这是肝,这是肺,蹦蹦跳的地儿是心,小肚子底下是尿脬。对不对?其实,你们其中的某些人不必太明白,明白的太多更觉得当大夫太容易了。

好,开始讲病讲解剖:(放图片)肩关节周围的肌肉较多,分两层。前面有肱二头肌,长头在肱骨结节间沟穿过,止于关节盂的上缘,短头止于喙突。肩甲下肌止于肱骨小结节。岗上肌止于肱骨大结节上面的一个小面。后上方有岗下肌止于肱骨大结节中部的小面。后方有小园肌止于肱骨大结节最下面的平面。在冈上肌腱与肩峰之间有滑液囊。外层是三角肌,起自锁骨外三分之一前缘、肩峰尖与其外侧缘及肩甲岗嵴包绕肩关节向下收缩变窄成为肌腱,止于肱骨三角肌粗隆。岗上肌、岗下肌、肩甲下肌、小圆肌共同组成键帽。喙突,喙突是很重要的一个标志,向外向上肩部有喙肱韧带,向上偏里有喙锁韧带——算了算了,既然简单不了,通俗不了,不再费力不讨好!简而言之,针刀治疗在肩部就这么几个“关键点”:肱骨大转子、小转子、喙突。

换一种方式,根据病人的姿势、动作式来判断、诊断病情:最重要的一个共同点,都是肩部疼痛;再细分1)不能上举,不能梳头(大多是肩峰下或三角肌滑囊炎,刺破滑囊,滑囊液能够重新起到滑润作用,此病立马治愈)。2)不能后背,不能把手放置在腰带以上(是喙肱肌肌腱炎,进针刀在喙突的外侧,通透剥离喙肱肌和肱二头肌短头,可适量注射一些局麻药)。3)如果病人有过外伤史且在岗上肌两头有压痛,自主外展上肢疼痛(称作冈上肌炎或损伤。治疗:患肢外展90度,在肱骨大结节压痛点进针达骨面,针体与上肢成度角,先纵后横进行剥离)。4)上臂内收外旋疼痛钻心,冈下窝有电击样疼痛,累及肩峰下;肱骨大结节处疼痛明显。怕碰,一碰会引起痉挛性发作(此为岗下肌损伤。痛点在冈下窝。治疗:让患者正坐,两肘撑在两膝上。取2-3个进针点,针体和肩胛骨平面成90角,先纵后横剥离,粘连重切开,面积大,通透剥离。痛点在岗下肌止点,正坐,背微屈,两上肢自然地放在胸前的桌子上。在肩部后上方压痛点处选择两个平行点,刀口线与肌纤维走行方向平行,先纵后横剥离,下点切开)。5)上肢后伸、摸背、上举都很困难(有劳损史,注:所谓劳损,是指长期做某一个动作,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职业病,如网球肘、高尔夫球肘。但不一定有外伤史。病人仰卧在治疗床上或端坐在靠背椅子上,痛点在喙突外侧的附着处、喙肱肌的外上方。治疗:用针刀将其粘连松解,瘢痕刮除,解除局部血循环障碍,立马得到根治。这个病叫肱二头肌短头肌腱炎)。6)疼痛症状逐渐加重。病程越长疼痛越加明显。上肢活动受限,屈肘携物、外展、内旋疼痛加剧,局部可有肿胀,肩前偏内下方3cm处疼痛或压痛。(可有劳损史或外伤史。这叫肱二头肌长头腱鞘炎。治疗:以压痛点为进刀点,刀口线和肱二头肌长头方向平行,垂直进针达骨面,将腱鞘狭窄处的粘连松解,刮除瘢痕,此病得以根治。此为常见病,没有针刀之前只有手术,术后患肢无力。)7)总感到上背沉重,如负重物。走路时一侧溜肩---患侧背部下降,不敢持物。患肢被动举向前上方,疼痛加剧,怕翻身。疼痛很顽固。(痛点和压痛点多在第五胸椎和肩甲下端的连线上,靠近肩胛骨的内侧缘。治疗:患者反坐在椅子上,患肢自然垂放于胸前,健肢搭在椅子背上。找准痛点,沿肋骨横拨菱形肌,千万别刺入肋间。局部有肿胀者,可用20mg强的松龙或3mg地塞米松封闭。一周后可再做一次。)

笼统的一个“肩周炎”,略微一细分就成了七种病。我们常说的肩周炎,通常只是局限在肱二头肌,肱二头肌的两个头和喙肱韧带及肩峰下、三角肌滑囊。如果你能把肩周炎也分得这样细致并会运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治疗,肩周炎是不是好治了?针刀的操作,“细节决定成败”!张三李四都在做针刀,为什么他行他不行,道理还用多说吗?毫不夸张地说:沧州人学针刀,可能没有比我早的;沧州人做针刀,肯定都是比我好的!

肩周炎也好,肩臂痛也罢,第一是“诊断”,第二是“定位”,第三才是“扎针”。这个病最让操作者露脸、也最让他“现眼”(漏多大脸,现多大眼);诊断正确,定位精到,几乎是“一针见效”“立竿见影”。说就差那么一点点,体表定位上下差不了一公分,针刺的深浅往往只差一毫米或者扎深了二毫米,治疗结果截然不同。针刀治疗不在扎针多少而在于精确到位。不同于扎针灸,三颗针行,五颗针也行,十颗八颗不为多,三十二十颗也能“凑合”。尽管都是“按针算钱”,针刀治疗,一针见效不仅仅是能表现出大夫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减轻了对正常软组织的损伤。有病的组织扎针刀叫治疗,没病的组织也来上一刀就叫伤害。医院有个王文元,在针灸界号称是“京城王一针”。为什么他出名?人们是不是都奔着他的一针技术(不管是病人还是学针灸的人)?!

当大夫最忌讳的是同行之间的相互诋毁,拆台。为了突出自己的本事,为了揽病人,就说这法那法、这人那人怎么怎么不好不行。我就听人说“针刀扎完几年后会再犯,因为那针太粗,会结疤会再次粘连”,试问:做了针刀以后,你的皮肤上有瘢痕吗?皮肤无瘢痕,里边会有疤?应该说,皮表有时会出血,皮下甚至组织间也会出血,可能会再次粘连。不是因为针刀粗,是因为有内出血!为什么做完针刀还要告诉病人那么多注意事项,告诉病人以后还可能出现的情况。宣蛰人是当代“创伤外科”的大家,我认为他对针刀的评价有失公允,但毕竟含有“理论探讨”的成分。做人要谦虚,不但要承认而且要汲取他人(它法)之长。新飞广告做得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肩周炎”这个叫法既然已约定俗成,没必要非改变的对它的称谓。我看病就不喜欢病人在叙述病史时说什么“肩周炎”“腰间盘”“网球肘”“髌骨软化症”之类的词汇,我就问“你哪儿最难受,是痛、是涨、是酸、是麻、是累,什么姿势,做什么动作最难受?关键是就一个字——“最”!

问诊,贵在仔细。这次拿“头痛”做例子:起码先问明白到底是头痛还是脸痛(以神经疼为例:三叉神经与枕大、枕小、耳大神经的末端能行成交通枝,一根神经疼能引发起另一根神经疼。在临床上,三叉与枕大神经疼同时发病的案例不是极少数)。是偏头痛还是全头痛,是头的里面痛还是外面痛,是钝痛还是刀割样痛,是持续性痛还是间歇性痛,是酒后还是考试以前经常痛,全家人就你一个头痛还是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姊妹也有头痛的人。然后,根据疼痛的性质来判断是血管性、精神性还是神经性头痛,是中枢神经(脑瘤)还是外周神经(卡压)痛,再然后,通过化验、影像、量血压等辅助检查(我说的是“辅助”!),排除占位、畸形等病变,剩下的才是“治疗”。

学治病也要有“窍门”,先把人体分成几大块,有个。比如说“头面”“颈肩”“腰背”“四肢”“关节”(再分为肩、肘、腕,髋、膝、踝)”脊椎、外周神经等等,一个一个地去分,去抠,去学。即便是三年掌握一小点(指这一段时间专学治胳膊肘或膝关节),五年掌握一大点(一个系统,比如脊椎),十年八年应该能成半个好大夫。学医不同于其他专业,所谓“越老越吃香”,不光是学问的积累,还有经验的积累,更重要的是“教训”;教训能刻骨铭心,教训会使你小心谨慎。教训才是真正的“经验”!

在座的有没有肩膀头子疼或者不舒服的人,上来一个,就一个。我给大家做作示范。(再次帮大家复习一遍肩周的七个病):

1)胳膊不能抬,准确的的说法叫不敢上举,什么病:肩峰下或者是三角肌滑囊炎。

2)胳膊不能后背,摸不着裤腰带中部的上缘:喙肱肌肌腱炎。治疗点:喙突外侧缘。

3)外展上肢痛:冈上肌腱炎。治疗点:肱骨大结节。

4)内收外旋钻心痛,怕碰:岗下肌损伤。治疗点:冈下窝。5)后伸、摸背、上举都很困难:肱二头肌短头肌腱炎。治疗点:喙突。

6)屈肘携物、外展、内旋疼痛加剧,局部可有肿胀:肱二头肌长头肌腱炎。治疗点:肩的内上方,肩关节的外侧缘,这儿有个“鞘”。7)溜肩,肩背沉重,怕翻身:菱形肌损伤。治疗点:沿肋骨横拨菱形肌(此种操作,朱汉章的针刀不算最好,刃太窄。江西上饶徐利华的园扁针更合适,刃宽,有韧有柔)。

(让病人下台)这么讲肩周炎,讲针刀是不是简洁明了?有些病人和大夫习惯把病往大里看:膀头子痛了几天、几个月,治又治不好,不是先找小毛病而是先怀疑是不是长东西。“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没错——要学会一码归一码,尽可能地一针一病;而有那么少数没能耐又爱显能耐的大夫习惯于各种机器设备的检查和夸夸其谈的讲解,恨不得把病给说好了而不是治好了。不错,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本事,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是一种能力;人与人之间,想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不可能一样。邓大人有句名言“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真正的本事就是把病看好了!

当大夫最烦的一句话“我这病还会不会再犯”?三个月或三年前给他治过腰腿疼,今天他因为腰腿疼又来啦,他认为是老毛病又犯了。那么我问你,去年你得过感冒今年又感冒是不是“感冒又犯了呢”?再举个例子,说一个人一顿饭吃了三个、五个包子,只有到最后的那个才感觉到饱了、撑了。若按这种人的逻辑推理:是不是你就说前边的几个包子白吃了,只有最后这个包子才最顶劲、最管用(在此也想说明一点,你看过三五个大夫,往往也不是最后这个大夫把你的病治好的)。我们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最怕思维错误。有一种情况,大夫们要引以为戒:这就是“满口应允打包票”。接到病人的一个“大夫,我这病忒重了,前年在北京做得腰椎管狭窄加椎间盘突出,现在又痛得下不了床,还能治吗?”“把吗去了,能治”。——别笑,这是我的回答。但你必许同时告诉他“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到我这来一趟”。不见病人你就会治人家的病,明摆着是闲扯!凭心说,我最怵头手术后的病人,你想想,手术咬去了多大块骨头不说,经过里三层外三层地缝合,手术后三月、三年——刀口这块是多大、多深、多厉害的一个疤?我们常说的腰肌劳损,大都是腰三横突与肌肉粘连,就骨头尖上那么一点点粘连,疼得就那么厉害,这术后的刀疤是不是像贴饼子一样成了坨,影响不影响正常解剖?不怕!只要用心、细心,准能找到关键点;可以用针刀分次进行切割、松解、分离,这病人就能见好!

针刀术后是手法。朱老板(我喜欢这样称呼他,他是针刀界的大老板!无论什么针灸刀、小宽刀、水针刀、刀中刀还是园扁针、钩针、韧针、拨针、松筋针等等大都是在小针刀的基础上派生衍生或发展而来。)说过:针刀术后不用手法等于针刀手术只完成了一半。感谢他创立了一套完整的《针刀手法》;再就是中药与针刀的配合应用。

我爱把自己手艺比喻成“杂耍”,重点在“杂”。杂,就是把那些看似豪不相关的东西放在一起,一边拼一边揉。用甲乙的强项来弥补丙丁的弱项。这样说你可能还不大明白,换句大白话:拿出一个病,用不同的方法方式来治。比如肚子疼,可以用针,也可以用灸;可以打针,也可以吃药;可以用西药,也可以用中药。可以热敷,也可能手术每个医生都擅长运用自己的强项。我们现在是把不同的强项用在同一个病例身上,1加2再加3(种方法)。比较明确地解释,不一样的病用得是同一样的法;更明白点地说法就是用一个方法治疗几种病。下面,我再用这样的方式给大家补充一下“疼痛治疗”。

1)平衡针:是传统针灸的一个分类,大都以疼痛部位或疾病的名称来命名。腰痛穴、头痛穴、膝痛穴、癫痫穴、降压穴、痔疮穴……一目了然,易记易背。一针疗法专家王文远把全身的个穴位简化成32个,记住这32个穴位基本上能治百病。在臀大肌、梨状肌下缘,尾骨旁开4-5cm(二寸)处,相当于坐骨神经与尾骨之间。左病右取,右病左取;上病下取,下病上取。上下提插,针感明显,不留针。消炎止痛,调节神经,疏通经络,镇静安神,醒脑开窍。肩周炎,颈肩综合征,肌筋膜炎。还用于精神分裂症,癫痫,癔症昏厥,偏瘫。治肩而扎腚,没有医疗纠纷。安全,也有效。

2)浮针:是一种侵入性物理疗法。以一次性特制的浮针为工具,刺入至人体的浅筋膜表面,在皮肤下的疏松结缔组织间进行扫散活动的针刺疗法。以局部痛症为基准,在其周围进针,针尖对准病灶在筋膜的浅层扇形扫散。拔出针体,埋胶管于皮内,胶布固定。简单易学,易懂易掌握。安全。止痛迅速。不受针灸观念的限制,能灵活运用。此疗法列入卫生部“十二五规划”,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适宜技术推广项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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