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挺感动的,这群兄弟有情有义,一直坚守着,从我回到学校,我的床位还保持着整洁就能看出来了,试问有这样一群兄弟在,我有什么理由不战斗下去?有这样一群兄弟,我定能制霸龙航!
我们在宿舍里抽着烟,聊着天,我突然问道:“白菲呢?她怎么样?”
我猜想白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她加入了青竹林,有李竹青罩着,别看李竹青是个女的,但就萧十一郎的老大都很给她面子,这也是为啥当时李竹青能够从赵天浩手中保住白菲的原因。
莫天鹏说:“嫂子的事你还不知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激动的抓住莫天鹏的肩膀说:“白菲怎么了?我回来就直接到了学校,还没回家,她是不是……”
莫天鹏说:“枭哥,你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嫂子并没有移情别恋,你啥时候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
我着急的说:“那到底是什么事?你丫快说啊。”我心急如焚,离开半年,我心中一直牵挂着白菲,毕竟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女人,我对她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莫天鹏说:“你被抓之后没多久,嫂子的奶奶就去世了,然后这学期开学没几天,嫂子就转学了。临走的时候她还一直惦记着你,说让我们有时间一定要去探监,告诉你她离开了。”
我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好像身体中一大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空落落的,说不上来的失落感,让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白菲竟然转学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坚持要回来,就是舍不得她们啊,我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幻想过很多次两人重逢的场景,我想白菲一定会投入我怀中,骂我混蛋吧,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我追问道:“那她转学去了哪里?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莫天鹏摇头说:“没有,她走得很仓促,当时我在校门口,她坐在一辆车上,匆匆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好像接走她的是她妈妈。嫂子走后一直也没联系我们。不过她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我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皮,然后问莫天鹏要了一支烟点燃,狠狠的抽了起来。莫天鹏尴尬的说:“嫂子一定会回来的,正好她不在,你可以放心的泡妞嘛,咱们学校很多女生喜欢你。这是她临走时说的。”
我苦笑了起来,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现白菲离开的画面,我想她肯定是哭着离开的吧,等了这么久,却等来这个结果,我抽完一支烟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家一趟处理点事,你们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把龙航中学搅个天翻地覆,制霸龙航。”
半年光景,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说物是人非也不为过啊,以前没觉得半年时间会很长。我悄悄离开了学校,一路上的心情有些压抑,白菲的离开让我开心不起来。
我回来了,她却走了,老天爷这是要跟我开一个大玩笑啊!虽然当时白菲探望我的时候,我说让她忘了我,可现在我回来了,却又是那么的不舍。
我本来是想去看林思雅的,不过考虑到她在上课,我去了也见不到她,而且我被抓之后,林思雅没有来看过我,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我选择了先回家。
到了家里的小超市,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看到我妈坐在收银台,我爸则是在超市门口,穿着一双拖鞋在抽烟,我喊了一声爸,他抬头看到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妈也看见我了,赶紧从收银台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着我,眼睛一下子红了。
我爸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越狱出来的。”我爸说他知道,我有些纳闷,然后他才告诉我,原来我离开少管所之前,秦教官就已经通知过我爸妈了,说我那件事已经证实是女方冤枉我,实际上那个被我上了女孩就是二中的一名学生,只不过她经常兼职在夜店出台,说难听点就是出来卖的。
秦教官找到她之后,用了些手段,她什么都招了,我才能这么轻松的离开少管所,否则只怕秦教官也无法无视法律。我爸妈只知道我被带到部队去当兵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回来。我只好撒谎说秦教官放我回来的,让我继续上学。
我爸说:“那可惜了,要是在部队里能有一番作为就好了。”我妈则说:“有什么好遗憾的,儿子能回来这是天大的好事。”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这半年光景,我爸妈似乎老了很多,我爸也变了,至少对我会有笑容,脸上的关心我能看得见,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吃着我妈亲手做的饭菜,我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吃过饭后,我走到外面去逛逛,隔绝了半年,我真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景色。我出门后看到胜男姐家的灯是亮着的,我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跟胜男姐见一面啊。在小区外面,我碰见胜男姐的妈妈了,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是一开始没有把我认出来,对于大家的惊讶,我都习惯了。
我问她胜男姐最近还好吧,她说挺好的,我心血来潮,一刻都等不了,趁着时间还早,直接打了个车直奔二中去,一路上我心情特别激动,不知道胜男姐见到我是啥样,到了二中门口,我还特意去附近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不记得白菲离开给我带来的伤感吧,在男女感情方面,我一直处理得不好,甚至有点滥情,我知道这个毛病,但感情有时候真不是受自己控制的。
二中是职高,管理相对也不是那么严格,我在校门口徘徊了一阵,暗想胜男姐晚上应该不会出校,我得给她打电话才行,我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便只好跑到学校旁的便利店打公用电话,我电话还没拨出去,一个男生走进了便利店,是之前帮我过的耳钉男亮子。
亮子虽然是赵天宇的人,但我对他印象不错,而且他一直暗恋胜男姐,当时赵天宇抓了胜男姐,也是他悄悄通知七姑娘把胜男姐救了,这事也是胜男姐告诉我的。那天在君龙酒店的包厢,亮子暗中给我试过眼色,只不过我当时只想着胜男姐,根本没细想。
我把话筒扣了下去,叫了声亮哥,耳钉男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叫老板给他拿一包烟,我又叫了一声说:“咋了?不认识我了?”
他这才抬头,皱了下眉头,我主动说我是林枭啊,他说:“卧槽,你怎么在这儿?”我说这事说来话长,你就当我无罪释放了吧,我是来找胜男姐的。耳钉男说你小子运气真好,不过胜男姐这会儿可不在学校啊。
我问她在哪儿,耳钉男说:“今天七姑娘生日,她们去酒吧玩去了,你要找她得去酒吧。”我问在哪个酒吧,耳钉男犹豫了一下说:“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吧。不过我得提醒你,宇哥也在哪儿,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没去,你可能不太适合去吧?”
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赵天宇也在?那我更要去了。没事,你带我去吧,我自己有分寸。”
耳钉男见我这么固执,还劝我别这么任性。他说:“不是我打击你啊,你真斗不过宇哥,上次的事就是他一手操作的,我很遗憾没能帮到你。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你最好是转个学校念书吧,要不然你懂的。”
我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我跟赵天宇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我在少管所忍辱负重,我被害得差点前途尽毁,这一切都是拜赵天宇所赐,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他一笔勾销,我誓要报仇!
我笑着说:“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亮哥,你带我去吧,出了事我不怪你。”他叹了口气,答应了,我捏了捏脖子,嘴角有些狰狞,赵天宇,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和耳钉男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酒吧,酒吧这地方以前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在路上的时候,我问耳钉男:“这半年胜男姐过得怎么样?”
耳钉男笑道:“还挺好的,她跟了七姑娘,宇哥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七姑娘在二中也很有势力,林枭,你真的要去吗?你最好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冲着耳钉男说:“亮哥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耳钉男说:“那就好,因为万一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我也帮不上你的忙,希望你能够理解啊。”我说你能带我去就帮很大忙了。坐了十多分钟的车,车子停在一家看着听上档次的酒吧门口。
耳钉男说:“就这儿,下车吧。”这家酒吧叫名字很特殊,叫江湖,装修得古色古香,从外面看,倒是很有古代江湖客栈的感觉,不过我隐约能听到里面很劲爆的音乐。耳钉男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进去,立即就有服务员来招待我们,耳钉男说是来找人的,走过一个玄关,然后有一道门,打开门后,震耳欲聋的劲暴音乐顿时传来了,我看了一眼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灯光渐欲迷人眼啊。
我跟耳钉男走进去后,整个酒吧的大厅里有很多人,舞池中很多衣着暴露的人扭来扭去,跟蛇精病似的,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姿色不错的女郎抓着一根钢管在跳钢管舞,显得特别性感。
酒吧是一种很奇怪的地方,在这里面,可以尽情的放纵和跳舞,看那些扭动着身体,挥霍着体内荷尔蒙的男男女女,我倒是有点不习惯这种地方,劲爆的音乐震得挺难受的。耳钉男挤开人群,带着我直接上二楼,他应该是经常来这个地方。
走进楼梯后,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耳钉男问我:“第一次来酒吧?”
我尴尬的说:“是啊,原来酒吧是这个样子的啊。”耳钉男笑道:“江湖酒吧是我们经常来玩的地方,不过我们一般也不在下面的大厅玩,人太多了,七姑娘今天在二楼包了一个很大的雅间,他们肯定在那里唱歌喝酒。”
我一直听人说七姑娘,但却没见过这个人,暗想能跟赵天宇分庭抗礼的人,应该很厉害吧,正如龙航中学的李竹青。我忍不住问耳钉男,七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耳钉男略微沉吟了一下说:“她是个很奇怪的人,等你见了面就知道了。对了,大家都叫她七姐,你别叫错了。”二楼的空间也很大,被分为了一个个包厢。耳钉男说,这上面有些豪华包厢非常大,还配有一名调酒师,不过花费却是相当高,也只有七姑娘这种土豪才消费得起。
耳钉男带着我穿过一条走廊之后,指着一道包厢门说,应该就是这儿了,说完后耳钉男竟然就要走,我问他:“你不进去?”
耳钉男苦笑道:“不了,对了,你等会儿可别告诉胜男姐是我带你来的,要不然她得攘死我。”我知道耳钉男是怕我出了事,胜男姐怪罪他,所以他不愿意进去,我答应了,他直接走了,我拿着花站在雅间的门口,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应该是挺热闹的吧。
我试了好几下,才鼓足了勇气抬手敲门,但这时候包厢门打开了,我赶紧一个转身站在一旁,从包厢里出来个男生,看样子喝了不少酒,是要去卫生间,他没看见我,包厢门没有关上,我赶紧用手挡着,然后闪身就进去了。
这雅间的确是很大,至少有六七十平米吧,里面有个挺大的投影仪,摆放着沙发,还有一个吧台,站着个调酒师在那儿调鸡尾酒,不过灯光比较昏暗,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还有人在聊天,猜拳,也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我眯着眼睛寻找着胜男姐的踪迹,光线不太好也看不清楚,包厢里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吧,女性比男性更多,我没有找到胜男姐,倒是看到了赵天宇,这家伙做在沙发上,一只手揽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衣领钻了进去。
反正也没人注意到我,我走到了吧台那边,调酒师问我要什么酒,我想了一下说啤酒,他愣了下,但还是给了我一杯啤酒,这时候一首歌唱完了,有人拿着话筒说:“接下来咱们请胜男献唱一曲。”
听到胜男姐的名字,我一下就不能淡定了,定睛一看,发现胜男姐坐在角落里,还是那一头短发,有人把话筒递给她了,胜男姐连忙拒绝,说唱得不好,但是众人并没有放过她,说七姐生日难得高兴,必须唱,盛情难却之下,胜男姐这才答应了。
我记得那会儿正是华语乐坛天王周杰伦的专辑在内地大火大卖的时候吧,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校园商场,还是酒吧ktv,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唱他的歌,我记得胜男姐就特别喜欢周杰伦的歌,她点了一首《晴天》,这首歌也是她最喜欢的,当然,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她当初给我的mp3里就录了这首她清唱的《晴天》和另一首《东风破》。
关于这两首歌,我就不多说了,至少那个时代《晴天》和《东风破》风靡校园,胜男姐很有唱歌的天赋,一段前奏音乐之后,胜男姐用她优美的歌声,演绎着女生版的《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着记忆一直晃到现在……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大到我看你不见,我还有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听着胜男姐的优美的嗓音唱着这首歌曲虽然简单,但却带着怀旧风的歌曲,我记忆纷飞,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初中跟她一起逃课,青涩的天真,悄悄的暗恋她,一切那么美好,我跟着轻轻哼了起来,有些鼻酸,有些伤感,在我眼里,那一刻只有胜男姐,而我仿佛也看见,她唱着唱着,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滴落而下,因为我听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不知道此时的她,唱着那时的歌,想的又是不是我呢?
一曲唱罢,我竟然有些情难自禁,在心里叫了一声胜男姐。半年了,时间在变,但胜男姐却没有变,她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胜男姐。她放下话筒,顿时包厢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赵天宇从旁边拿起一个话筒冷冷说:“徐胜男,你不会是在想那个还呆在监狱里的强奸犯吧?我说你咋这么犯贱呢?当初跟着我,你要什么没有?谁敢不叫你声嫂子,看看你现在混成啥样了,我都替你觉得可怜。”
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爆赵天宇的脑袋,但我忍住了。这个狗日的,还是那么阴险卑鄙无耻啊!这时候我又听见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说:“赵天宇,今天是我生日,你带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来唧唧歪歪,我说你咋这么犯贱呢?”
用屁股猜也知道敢这么说话的人肯定就是七姑娘了,赵天宇猛然间站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七姑娘说:“骂你,你听不懂?”我估计赵天宇快要暴走了,这时候有人打圆场,问谁还要点歌,继续唱歌吧。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吧台上放这个话筒,心念一动,便拿起话筒,压低声音说:“《东风破》,谢谢。”
周杰伦的歌对于我们那个时代来说,的确是一种不可复制的经典和不可替代的回忆,胜男姐用一曲晴天唱出了很多我想对她说的话,句句入心。而我能做什么?我只能会唱一首《东风破》,这也是她特别喜欢的一首歌,当初我在少管所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首。
我故意压低着声音,也不知道胜男姐有没有听出来是我,我站的地方挺黑暗的,而且我比以前更高更壮了,胜男姐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这时音乐已经开始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唱歌好听,尤其是我被赵天宇害得嗓子嘶哑之后,唱歌应该就更不怎么样了,但我不在意那么多,因为这首歌我是唱歌胜男姐的,哪怕是再难听,我也义无反顾。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我没唱一句都融入了我对胜男姐的思念和感情,也许不仅是对胜男姐,更有对白菲吧,总之我是全心全意的唱着这首歌,我不需要别人为我鼓掌,只希望我心上之人能够听得懂就好,而随着我的歌声,胜男姐已经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的朝着我这边走过来,正好有一束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看见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
我坚持着用嘶哑而略微低沉的嗓音唱完了这一首东风破,一脸深情的看着胜男姐,她已经走到离我只有三四步距离的地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我放下了手中的话筒,然后拿出身后的花说:“美女,能交个朋友吗?”
胜男姐什么都没有说,竟然直接扑入我的怀中,确切的说是直接把我紧紧抱着,我估计她是想将我拥入怀中吧,但我长高了,壮了,她只能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印象中,我极少看到胜男姐哭,她更不是这种会主动抱男生的,但她却这么做了。其他人不明所以,但却有很多女生开始吹口哨,用话筒喊着:“胜男,你啥时候交男朋友了也不给我们说一声啊,太不厚道了。”
在场的人除了胜男姐,赵天宇应该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吧,他霍然起身,推开了身旁的那个女郎,死死的盯着我和胜男姐,我能感受到从赵天宇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但那又如何?此时我眼里,只有胜男姐,即便是天崩地裂,那又与我何干?
我只想能这样直到天荒地老。胜男姐抱了我好一会儿,这才一把将我推开说:“死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珠,语气温柔的说:“因为我想你了,所以就出现在这里了,难道你不欢迎吗?”
胜男姐说:“不欢迎,我特讨厌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我说:“可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这可怎么办?”
我跟胜男姐在这里若无其人的打情骂俏,引来胜男姐的那群姐妹大喊:“亲一个,亲一个!”我抿嘴笑道:“众意难违啊?要不然就亲一个?”
胜男姐踹了我一脚骂道:“滚犊子。快说你怎么在这里?别告诉我你是逃出来的!”
我哈哈大笑道:“对啊。你没看过《监狱风云》吗?发哥为了见他儿子,不惜逃狱。我为了见你一面,也只能逃出来啊。”胜男姐直接掐着我的腰说:“你给我死开,我像是你儿子吗?”
我直呼很痛啊,说这只是个比喻而已。看到胜男姐,我心情真的很好很好,忍不住和她调笑起来。但有个王八蛋偏偏要打断我跟胜男姐的甜蜜,赵天宇啪的一下把包厢里的灯打开了,冷冷的说:“林枭!果然是你,你他妈的好大的胆子啊,竟敢逃狱!”
包厢里顿时灯火通明,我也不再掩饰了,眯着眼睛说:“那又如何?你报警来抓我啊!傻逼!”
赵天宇对旁边一个男的说:“打电话报警,说这里有个监狱的逃犯。”胜男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了,对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冲动?你赶紧走。”
我说:“我为什么要走?他能把我送进去一次,我可不信他能把我送进去第二次。”我说完后,又小声在胜男姐的耳边补了一句:“放心,我不是逃出来的。”
赵天宇见我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特别不爽,阴测测的说:“林枭,你狗胆真不小。逃出来是想找我报仇吗?趁警察没来,你还有机会,否则你又要被抓回去了,别说不给你报仇的机会。”
赵天宇自恃身手在我之上,发出了赤裸裸的挑衅,摆明了想揍我一顿,不过这倒是正好让我如愿了,我正愁不好动手呢。我看了一下四周说:“在这里动手?恐怕不好吧。今天是七姐的生日,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不懂礼貌,我可不像你这么犯贱。”
我言语间贬低赵天宇,小小的拍了一下七姑娘的马屁,毕竟她帮过胜男姐。赵天宇闻言大怒,抓起旁边的一个酒瓶就朝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我大手一挥就把酒瓶打飞了,正好落在赵天宇那个要打电话报警的兄弟头上,砰的一声酒瓶就碎了,那家伙满脸玻璃渣,头破血流的倒了下去。
赵天宇大骂:“草泥马的,你他妈的找死!半年前,我能把你打成死狗一样,送你进监狱,半年后我依然可以一只脚踩死你。”
我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赵天宇动手,我绝对不会客气,如果不是在包厢里,我早就动手了,才懒得跟他废话。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七姑娘站起身来发话说:“赵天宇,你是不是真犯贱?”
七姑娘说话是不怎么给赵天宇留面子的,我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传闻中的大姐大,七姑娘身高一米七左右吧,但五官精致,皮肤很白,颇有明星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白富美。
赵天宇拳头握得紧紧的,额头青筋鼓起,看得出来这家伙特别想狠狠的揍我一顿,其实我亦然,我对赵天宇的仇恨,绝对大过他对我的鄙视。赵天宇说:“林枭,你他妈的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我说:“你好像吃定我了?”
赵天宇说:“踩你难道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吗?小子,老子知道你没有胆子出来。徐胜男,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废物?我翻手就能将他玩得体无完肤。”胜男姐冷冷说:“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然后胜男姐又对我说:“别出去,在这里有七姐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其他女生估计也知道一点关于我们的事吧,也在旁边劝道:“林枭,很难得你出来跟我们玩,我们都是胜男姐的好姐妹,你刚唱歌真不错,再给我们唱一首呗。”
我笑着说:“瞎唱的,很难听啊。唱歌可以,不过我想我还是想把旁边这只跟发了狂犬病似的疯狗解决了再说吧。”我这话说得很明白,就是骂赵天宇是疯狗,赵天宇哪里听不明白,他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在二中应该没人敢这么骂他,他也不顾七姐的面子了,直接朝着冲了过来,狰狞的说:“你他妈的去死吧!”
我顺势将胜男姐推开,然后身子一侧躲开了赵天宇这一脚,他踢在了旁边的酒吧上。我转头对七姑娘说:“七姐,有人不给你面子捣乱,我能在这里动手吗?”
七姑娘犹豫了一下说:“可以。不过你要是打输了,我可不会帮你哦。”
我轻松的笑道:“疯狗始终是疯狗,还能反咬了人不成?!”
赵天宇自恃实力在我之上,毕竟前几次我都败在了他的手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不过这一次赵天宇是注定要装逼不成反被操了!
半年光景,我早已经不是半年前的林枭,而他还是原来的赵天宇。
赵天宇骂道:“狗杂种,你他妈的找死!”赵天宇踩了个滑步,然后一记鞭腿朝着我抽了过来,我依旧没有直接还手,只是闪躲着,还好这个包厢里足够大,其他人见我们俩打起来了都纷纷让开,胜男姐虽然很着急很紧张,但却被其他姐妹拉着,她对七姑娘说:“七姐,你帮帮林枭,他不是赵天宇的对手。”
七姑娘却淡淡说道:“你要相信自己的男人,他既然不肯退缩,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两个男人为了你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你应该高兴啊。”胜男姐瞬间无言以对,赵天宇对我步步紧逼,看得出来他很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我,所以他出手速度很快,也很凌厉。
以前他的速度的确够快,我跟不上他的节奏,不过现在他的速度在我眼里有点慢了,赵天宇一连发起好几波突进攻击都没能伤到我,到时让他更加窝火和愤怒了,他越是这样,其实越容易出乱子。
赵天宇见我伤不到我,便开口骂道:“狗东西,你他妈的有本事别躲,跟老子打啊,看老子不打死你!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陷害你,让你坐牢的吗?”
我眼中寒芒闪烁,冷冷说:“你这是在找死。”
赵天宇狰狞的笑了一下,用的还是散打中的正蹬,但他出脚的速度还是慢了,我后发先至,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用力往下一压,赵天宇顿时大惊失色,右勾拳猛然砸向我的脑袋,我含怒出手,力量瞬间爆发开,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拳头,赵天宇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发力想把拳头抽回去,但我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用力一掰,赵天宇的手腕咔嚓一声,他发出了惨叫声,左手一拳横扫过来,我松开了他的拳头,用力将他推开,我也后退了一步。本来刚才那一下,我足以直接废了他一只手,但我没有这么做,这么一下子就把赵天宇打败了,那也太便宜他了,我要一点点,一步步的将他打败,让他体会我当初经历的绝望和痛苦折磨。
赵天宇甩了甩右手,脸色已经变了,我刚才那一下也控制着力道,否则他的手腕会直接脱臼的。我很轻松的走了两步说:“赵天宇,你知道我这半年怎么渡过的吗?我每天都记着对你的仇恨,很多次我坚持不下去了,但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还在外面逍遥自在,我都挺过来了。”
赵天宇得意的说:“废物始终是废物,你以为你能报仇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有报仇的希望,你就是一只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蚂蚁,我想怎么弄死你就怎么弄死你。”
我轻蔑的对赵天宇勾了勾手指说:“那你过来弄死我吧。”
赵天宇试探了几下之后,又发起了攻击,这一次我下手重了一点,一脚踩在他的膝关节上,清脆的脱臼声响起,赵天宇那杀猪般的叫声在包厢里回荡着,赵天宇左脚脱臼,连站起来都困难了,膝关节被人硬生生用蛮力踩断,非常的痛苦,赵天宇痛得满脸大汗,脸色铁青。
我扭了扭脖子说:“起来啊,起来弄死我!”
赵天宇也带了几个兄弟来的,他那几个兄弟见赵天宇受伤,忍不住冲了上来,从我背后偷袭,胜男姐大叫道小心,我直接一记反脚,就把那人给踹飞出去,另外几人一起冲过来,我下手可不客气,逮住一个人就弄断手或者弄断一只脚,当然,这不是骨头断裂的那种断,就是很严重的关节脱臼,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是这样,医院躺上一个把月别想康复。
赵天宇手下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一合之将,包厢里的那些女生纷纷捂着嘴说:“胜男,这家伙还是人吗?怎么这么猛?”
“我靠!胜男,这么猛一帅哥,要不然你就让给我吧,我最喜欢猛男了。”
“你个浪蹄子又开始发浪了。”
胜男姐也是无比的震惊,我以前什么实力她特别清楚,在赵天宇手上败了两次,都被赵天宇压着打,第三次更是差点输掉了整个人生。而如今,面对五六个人,我根本毫无惧色就降对方解决掉了。
不是我强横,而是他们太弱,试想一下,十八九岁的高中生打架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在营地四个月的强化训练,再加上我之前一直坚持跑步,练散打有了很好的基础,掌握了军体拳中的很多技巧,一打五自然不成问题。
我跟那几个家伙交手的时候,赵天宇一瘸一拐的从我后面偷袭,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不过胜男姐出声提醒我了,我猛然回头,他手中的酒瓶正好砸下来,他狰狞的吼着:“去死吧你!”
我双手齐出,架住了他的手臂,赵天宇手中的酒瓶怎么都砸不下来,我使劲儿一压,躲过了他手中的酒瓶,砰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酒水洒了他狗血淋头,还有碎玻璃渣把他弄得头破血流的。
赵天宇这一下被砸蒙圈了,有点找不到北,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我冷声说:“这一下,是我还给你的。”
我不再给赵天宇什么机会,又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手肘用力一击打在他的肘关节位置,赵天宇的一条胳膊也被废了,他废了一只手一只脚,连站都站不稳了。我说:“这一下,是还你第一次逼我喝酒的。”
我抓住他另外一只手,一声低喝,将赵天宇一个过肩摔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得砰一声,然后将他那条手臂也直接打断,赵天宇这下就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一双手耷拉着,动弹不得。
他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吧,一脸的汗水混合着血迹,痛得声音都彻底嘶哑了,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我说:“这一下是还你第一次打我的。”
赵天宇只剩下一只脚没有受伤了,胜男姐跑过来说:“林枭,别打了,再打下去就麻烦了。”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报仇这两个字,哪里听得进去胜男姐的劝,我没有直接把赵天宇弄死就已经很仁慈了,我不理会胜男姐,抓着赵天宇另一只脚,用力往后一掰,给他压到了背上去,赵天宇额头青筋凸起,想必是痛不欲生吧,偏偏这种打断关节的痛苦不会让人晕厥,只会体会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
我说:“这是还你第二次啊。还有你陷害我坐牢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偿还?好像只有你这条狗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暴虐了,但对赵天宇我的确是毫无仁慈之心,对他的恨意似乎前所未有的,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我心中的恨,赵天宇四肢被废,形同一滩烂泥在地上。
我用脚将他翻了回来,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想活命吗?那就跪下来求我吧。”
赵天宇并没有服气,咬牙切齿的在骂我,我说:“你已经跪不下去了,那看来只能取了你的狗命。”赵天宇说:“你敢!林枭,你死定了,你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我草泥马的狗杂碎,你死定了,我要让你后悔莫及!”
他一脸狰狞,脸红脖子粗,应该是用最后的力气才吼出了这几句话来。胜男姐也在旁边拉着我说:“够了!林枭,够了,别再闹下去了。”
我看了胜男姐一眼说:“够了吗?我觉得还不够!”
我对赵天宇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即便是打断了他的四肢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又怎么可能够呢?
胜男姐死死拉着我说:“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听话,别闹了,赶紧走。”
赵天宇被打成了这个逼样,居然还嘴硬,狰狞而得意的说:“来啊,你他妈的有种弄死老子,老子看你敢不敢。狗杂碎,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本来被胜男姐这么劝着,我也打算暂时先放了赵天宇,但这狗逼竟然还跟我得瑟,我怒火中烧,理智被仇恨覆盖,杀气腾腾的说:“那你去死吧。”
我正要出手,这时候包厢的门被人给推开了,从外面进来四名警察,其中两个我倒是认识,就是半年前在酒店抓我的那两个,赵天宇看到警察来了,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警官,救命啊。这个逃犯想杀了我。”
四名警察冲过来,我倒也没有还手,也不敢还手,否则那就是袭警,事情就大条了,我被按在地上,其中一名警察用手铐将我铐住,胜男姐在一旁干着急,抓着警察的手哭诉道:“你们别抓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之前抓我的那名警察说道:“你还真敢逃狱出来伤人,罪加一等,你没想到又落到我手里了吧,带回去。打电话叫救护车,通知这里有伤者。”
这名警察语气有点兴奋,抓到一个逃犯这对他来说也是立功啊,赵天宇见我被铐住了之后就更加得瑟了:“林枭,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胜男姐见我被抓住,哀求警察无果后,她只好去找七姑娘求情,泪眼婆娑的说:“七姐,你救救他,我知道你认识很多人,你能不能救救他啊?”
胜男姐这一天流的眼泪比以前十年加起来的都要多吧,看着胜男姐苦苦哀求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我说道:“胜男姐,我不是逃犯,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警察并不给我辩解的机会,直接把我带出了酒吧,塞进了警车里,胜男姐跟着追出来拽着我的衣服,但却无法阻拦警察们带走我,最后我要被塞进警车的时候,她宁死都不肯松手,还是其他的那些姐妹将她拖开的,胜男姐的呼喊声,声声入耳,令人断肠。
警察开走了,我通过车窗看到胜男姐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声音似乎还犹在耳边。抓我的那个中年警察说:“小子,你倒是挺有能耐的,竟然能从少管所里逃出来,不过你还是逃不脱我五指山。”
我没有搭理他,闭上眼睛懒得说话,很快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去,都没有关在审讯室,直接就被铐在拘留室里面了。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再次二进宫了,虽然当众暴打赵天宇的行为有点冲动,让我自己再次身陷囹圄,但我并不后悔,即便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在赌,赌秦教官会不会来救我。
从秦教官能够把我从少管所直接带走,我就知道她应该是有些背景的,我这次私自逃出来,秦教官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然后找我。我算计得倒是不错,但却没有想到我当时逃走的时候,秦教官和陈教官已经知道了,故意放我走的。
我坐在安静的拘留室里,过了没多久,那个抓我的中年警察打开门进来,他疑惑的说:“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监狱那边竟然没有关于你逃狱的消息,甚至连你以前坐牢的档案都全部清除了。”
中年警察是体制内的人,他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道道,我能够大摇大摆的离开监狱,并且坐牢的档案也被清除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应该是猜测我会不会有什么背景,如果招惹到了他惹不起的人,他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我冷笑着说:“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吗?现在尽管送我回监狱好了,看监狱收不收我。”
反正吹牛逼不要钱,刚才被这家伙按在地上,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呢,说话也就不客气了,换做平时我还真不敢这么跟警察说话。他愣了一下说:“就算你不是逃犯,但你蓄意伤人,我们依法抓你,也合理合法,我等会儿会给你做个笔录。”
中年警察把我带出了拘留室,关在审讯室里了,然后就给我做笔录,问我为什么打人,我说我没有。他冷笑道:“你想跟我耍无赖?我们进来的时候亲眼看到……”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看到什么?看到我打人了?”
中年警察一脸不悦的说:“我们看到受害者躺在地上,好几位受害者的口供都证明是被你打伤的。你知道蓄意伤人致残会被判刑几年吗?”
我淡淡的说道:“警官,你别吓唬我。先别说我根本没有打他们,就算是我打的,这也算不上蓄意伤人致残吧?他们谁残了?充其量就是打架斗殴,属于民事案件,不属于刑事案件。”
虽然赵天宇被我打得跟烂泥似的,但都是关节脱臼,不是真的残废,在医院去接上关节,躺上一个月就行了,中年警察这是挖坑给我跳啊,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中年警察愣了一下,拍着桌子说:“你别跟在我这里玩滚刀肉,最好是老实交代了吧,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
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们跟我没关系。”
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在秦教官来之前什么都不会说,我敢说这么多,也是那会儿看了很多香港的警匪片学来的。中年警察问不出什么,就带着人走了,等他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背心都是汗水。
妈的,在警察面前装逼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给我吓得心里扑腾扑腾的狂跳。我心里暗自祈祷:“秦教官,你可得早点来啊,要不然我可就完了。”
我在审讯室里被关到了第二天,秦教官一直都没有来,我心里有点慌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吧,审讯室的门打开了,有个警察进来打开了我的手铐说:“你可以走了。”
我这才放心,暗想秦教官还真的来了,不过只怕我少不了要挨骂挨揍啊,而且还会把我抓回营地去,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头疼不已,我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审讯室,到了外面没看到秦教官,反倒是胜男姐扑过来问我:“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打你?”
我惊讶的说:“胜男姐,你咋在这里?”胜男姐见我没什么事才说:“我不来这里,你能被放出来吗?这地方不吉利,咱们出去了再说。”
我被胜男姐拽着手臂拉出派出所,一直没看到秦教官出来,心里还挺纳闷儿的,胜男姐拉着我到了路边,在那儿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胜男姐说:“上车吧。”
车窗落下来,我看到七姑娘坐在驾驶室,怀着各种疑问,我上了车,那是我第一次坐宝马这种豪华轿车。上车后我问咋回事,胜男姐说是七姐把我保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七姑娘,暗想这女的什么背景,才上高中就开宝马,能把我从抛出所保出来,不简单啊。七姑娘戴着墨镜呢,她酷酷的说:“别感谢我,我是看胜男的面子。也幸好你小子下手有分寸,事情不算严重,否则我就保不住你了。”
我还是说了声谢谢,七姑娘开车把我和胜男姐送回家去了,然后又潇洒的离开,胜男姐说,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七姐,要不是她托关系,我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我问七姑娘是什么背景,胜男姐说她家开公司的,特别有钱,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不管如何,我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但我跟赵天宇之间的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赵天宇这次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七姑娘走了,我跟胜男姐两人并肩往小区那边走去。我问胜男姐不去上课吗?胜男姐说她请假了,我们两人都有些沉默,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胜男姐的感情已经很明显了,我相信胜男姐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否则她不会那么在乎我,只不过我们俩始终都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胜男姐突然对我展颜一笑说:“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笑道:“他们嫌我烦,说我在少管所里总惹是生非,就让我滚蛋了。”胜男姐撇嘴说:“我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行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昨晚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半年光景,赵天宇在你手中被虐成狗了,真让人解气。”
我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吧,当初我答应了要保护你,要让他给你道歉,我说出来了,就得要做到,总归是不能食言啊。”
胜男姐拍我的脑袋一下骂道:“小样儿,还挺臭美的啊。”我说彼此彼此,这时候小区外面一家小铺面里正放着昨晚的《晴天》,我们俩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我心有所感说:“胜男姐,跟我转校去龙航吧,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如此深情款款,真情流露,我想胜男姐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然而等了好半响,才等来她一声轻叹说:“不用了,你好好在龙航念书吧。”
我激动的问为什么,胜男姐说:“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转学,这样子挺好的。”
我激动的抓住胜男姐的双肩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对不对?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在一起?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胜男姐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脑袋扭到了一旁去,她轻轻将我推开说:“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学校去吧,我也该走了。”
胜男姐扭头就走,我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一用力就把她拽进了怀里,咬住她的红唇,胜男姐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双手不断想把我推开,不过却是无济于事。猛然间我感觉嘴唇一阵刺痛,立即松开了,一股血腥儿弥漫在嘴里,胜男姐后退了几步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后她直接跑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冲着胜男姐的背影大声说道:“徐胜男,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不会放弃的。”
胜男姐走了,我觉得心里挺失落的,也不想回家去了,坐车去了学校。一路上我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胜男姐会拒绝我?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她到底有什么顾虑呢?这个问题跟梦魇似的一直困扰着我。
我带着疑问回到了龙航中学,一夜之间关于我重返校园的话题已经在高一传播开了,尤其是我昨天将高一老大王翼驰踩在脚下的事已经成了同学们饭后的谈资,毕竟当时还有很多人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幕呢。
同学们口口相传,越传越离谱,有说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几十号人中将王翼驰抓住,如入无人之境。也有说我一句话吓退王翼驰几十号兄弟。当然还有更大一件事就是龙柱上标志着龙航中学霸主的那面旗帜被人打了下来,还在上面留了一个脚印,引起大家的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挑衅萧十一郎。
这其中不乏有人猜测是我干的,毕竟事情挺凑巧的,当然,也有人不同意,说他林枭在牛逼,也没有大量跟萧十一郎叫板吧,应该是另有其人。
莫天鹏把这些给我巨细无遗的汇报了一遍,我听了也就一笑置之,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昨天干了这么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王翼驰的势力虽然还没有完全倒下,但已经有很多人主动来投诚了,尤其是原来十四班,十六班这几个班的老大要请我吃饭,莫天鹏问我去不去?
我摇头说:“不去!他们想投诚,就自己滚过来见我。”
对于这些人我还是有些介怀,不过也明白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当初被打得在龙航混不下去,又发生了坐牢的事,这些人为了自保,屈服在王翼驰的淫威之下,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得好好敲打他们一下。
中午我跟冷无邪和莫胖子在食堂吃过饭后就回宿舍去了,没过多久,果然这几个老大就一起跑来见我了,这些老大一见到我就立马认错,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的,还说虽然归顺了王翼驰,但却从来没有参与对付十五班的事。
我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听着他们的解释。我问道:“现在王翼驰还没完全倒下,他的背后又有萧十一郎,你们不怕?”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说:“枭哥,你是个特别优秀的老大,我们都很服你,不过说句良心话,我们肯定怕,但既然你回来了,即便是怕,兄弟们也会硬着头皮跟大家并肩作战。”
我摆了摆手说:“姑且先相信你们吧,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心怀鬼胎,身在曹营心在汉,那就不怪我林枭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众人都说这次不敢了,我这才让他们离开。对于这些人,我不完全相信,但也不可能对他们怎么样,我需要他们的支持,至少只要我在,他们就不会反。
等那些人走了后,莫天鹏才问我:“枭哥,咱们什么时候继续动手?王翼驰如今倒下了,我们应该趁虚而入啊。”
我说:“哪有这么容易,你当萧十一郎是吃素的?这事儿还是不能着急,咱们先去清理一下门户吧,这件事必须要做。”
我口中的清理门户指的就是出卖我的赵学斌,这家伙在关键的时候摆了一道,我不怪他,人各有志嘛,但他竟然对一起从仁智初中来的兄弟动手,我如果不清理门户,怎么对得起那些兄弟?
赵学斌就在十九班,宿舍在我们的楼上,不过这孙子听说我回来之后就格外小心,中午都不回宿舍的,身边经常带着人,不过我昨天临走的时候就让冷无邪安排人去盯着他了。
赵学斌跟一群兄弟在操场打篮球,一起的还有沈洪建他们,我站直了身体,穿好衣服点了一支烟说:“去操场,是该给兄弟们报仇了。”
莫胖子,冷无邪,王子恒他们全都跟在我的身手,一起出了宿舍找操场而去。远远我还真看见赵学斌在那儿跟人打球呢,我伸手一群兄弟浩浩荡荡的跟着,所过之处,其他同学纷纷避让开。
我们刚走到操场的时候,赵学斌那边的人局发现了,赵学斌顾不得手中的篮球,扭头就开跑,我大声说道:“赵学斌,你跑不掉的。敢做就要敢当,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赵学斌头也不回,竟然往后山跑,冷无邪带着人追上去,在后山半山腰的时候,赵学斌不跑了,蹲在那儿气喘吁吁的,冷无邪带人将赵学斌团团围住,赵学斌这才突然说道:“枭哥,我知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出卖你,可我没有办法啊,他们威胁我,我要是不做,他们就要弄死我。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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